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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一夜情,伤心的魂又该如何面对住在那里的老情人?

本文作者:湖北蔡

于一九九二年创作的《北京一夜》。在那一年或之后的几年,并没有传唱开。


(相关资料图)

如今,我又和当初听到它的心情几乎是一致,感觉词作者似乎有点故意,硬是要搞一个擦边。不同环境成长的人,对同一事物的理解,会有差异,甚至严重分歧。北京在我们的眼里是明亮的清空万里,是百花盛开的鲜艳,是庄重与威严,是夜夜的花好月正圆。

初听这首歌,是在一零年前后,耳边一次又一次鼓噪,大概是信乐团唱的,感觉闹哄哄、乱糟糟的。要不是因有一天,我突然想知道这首歌里的京剧唱腔到底在唱什么,我估计一直对这首歌翻白眼。

词作者是陈升,人称升哥。他广为传唱的一首歌曲是《把悲伤留给自己》。他最多被提起的时候是刘若英的恩师,绯闻前男友。他是台北一个讲话慢吞吞的才子。一个中肯的评论,他的歌曲文艺气息浓厚。

他小时候志愿是当画家。和我们听到的故事很相似,比方说很多明星,也不仅仅限于明星几乎所有人在出道前都从事过卑微的工作,周润发刚出道去酒店做过门童;刘德华给人剪过头发;阿桑在百货商场做过播音员;李老师小时候上山捡过柴火……

陈升,他出道前也从事过各种工作,网上说从事过修车工,值得庆幸的是他同事并没有给他充气(此处用典,是哪一年互联网一件热门事件来的,懂的都懂)。他也做过类似于电梯维护、美术设计、酒廊吧台、以及在广告公司冲照片或唱片业务人员等等,不一而足。令人心生喜悦的是,这些他都干的不出色,要不,歌坛就少了一位创作型的艺人。陈升曾为多位创作歌曲及担任制作人。名气比较大的有刘若英、金城武、任贤齐。同时,陈升也撰写杂志专栏。

至于后来的陈升,以及他的言辞,这里就歌谈歌,不做讨论。

《北京一夜》是由他和徒弟刘佳慧一起合作的,他说,他和姓刘的都很有缘,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奶茶,刘若英。

这个歌曲说是流行音乐,偏偏混进去京剧花旦唱腔;说它是中国风,又硬混进英语。这些古今中外的元素在这首歌里杂糅。

当他站在北京的街头,看到这些灯光下古老的城楼建筑。他是不是在想,这里曾经住过哪些人?他们有什么姓名?那些人又有什么样的故事?

他们在这里来来往往:有在这里等到江山易主的皇帝;有在这里伺候皇帝的太监;有来自遥远地方来这里汇报工作的地方重臣;有在这里驻守的侍卫;有在古荣今枯的胡同里卖唱的歌女;有来这里赶考的书生;有在这里爱上状元郎的大家闺秀;有无数的理想在北京的现实中冲突调和。

无数的人和他们的故事,在北京城的舞台上,历经这千年的时间。在时间面前,他们是平等的,不过是化妆成各种角色,行走在历史里的贩夫走卒。这座年轻的老北京,在那时刻,或许灯火摇曳,千年古都,已经重新粉刷成现代大都市。

夜风呼啸,如泣如诉;山盟海誓,真真假假;纲要奏折,恩恩怨怨;暮鼓晨钟,依依呀呀。抚琴弹唱,这个浮躁的世道;高歌一曲,猝然褪尽繁华。

不敢在午夜问路,怕走到了百花深处。在升哥写歌的时候,百花深处遗迹犹存,他只是再不见“捧着绣花鞋的老妇人”。而长期住在北京的陈凯歌,没过几年连百花深处也看不到。

在风雨中挺过多少年的百花深处胡同,在战火中能够存下来,却没有躲得过商业化的袭击。在新中国的建设中变成尘埃。现在包括林徽因曾经居住过北总布胡同的院子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被拆了。

歌词中的地安门也拆了,现在北京人又去争论说,要不要复建,不光是北京,上海的外滩也是新建的。我们去看历史古迹,能看到的多是假的。扯远了,本来是想挖掘古城新貌的历史感,不小心聊到了强拆上去了,低俗了。

“把酒高歌的狼族”天天过着大金链子、小金表、一天三顿小烧烤,夜夜笙歌着,没有时间去呼唤把城门打开。

不管曾经,还是现在,北京都是风云集散之地。

每个路人似乎可见当年古都风貌,不见当年鲜活的生命和爱情。这个城市,迎接着各路旅人,那些人在这里来来往往,也在这里碌碌无为,也在这里飘着只是为混口饭吃;也在这里人世浮沉丢掉了性命;也在这里意气风发消耗青春。各色人等在这里熙熙攘攘,像是为了寻回当年的繁华,却只能生造出一个今世的图画,历史已被风干,老北京已不见。

旧京城的繁华vs成千上万的底层人的家破人亡;老北京名利场vs千里之外无数戍守边疆的士兵;旧燕京的繁华旧景vs背后的无疾而终的爱情。今时往日,在北京的戏台上,种种人世悲欢,粉墨登场……

第二天早上,他离开北京,混进了离开北京的人群人海中;那一天,无数的人从世界各地来到北京,面带笑容。

北京像是面容安详的老人,等着那出征的归人。而良人,在无限向前的时光里,走上了一条不归路……

不管你爱与不爱,都是尘埃。

《one night in beijing》

刘佳慧:

不想再问你 你到底在何方

不想再思量 你能否归来吗

想着你的心 想着你的脸

想捧在胸口 能不放就不放

陈升:

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

one night in beijing 你可别喝太多酒

合:

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

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

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

陈升:

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触动了伤心的魂

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

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

合:

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

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走到了百花深处

把酒高歌的男儿 是北方的狼族

陈升:

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走到了地安门

刘佳慧:

人说百花的深处 住着老情人 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着 那出征的归人 含着泪

人说北方的狼族 会在寒风起 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 眼中含着泪

人说地安门里面 有位老妇人 犹在痴痴等 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含着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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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北京一夜》创作背景

陈升带着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的表情说:“回过头来看看,好像《北京一夜》不关我事呢,是天上掉下来的,不是我写的,乖乖侬的咚。”陈升回忆,当时去北京的百花街录音棚,只是为了给电影写配乐,但他与编曲人李正帆却始终不能找着感觉,“但那时全世界都知道我在北京录音呢,要是弄不出好的东西,我还不如自杀算了。”碰巧一天两人在路边吃涮羊肉,当时陈升已经想好要打包回台湾了,一边懊恼一边用闽南话哼出 “为何在北京”,像极了英文的“ONENIGHT IN BEIJING”的发音。坐在一边的李正帆大叫好,而陈升以为他开玩笑,骂道,“去死吧”

最后,在李正帆的强烈要求下,两人回录音棚将简单的几个小节转化成一首歌。

“所以,这种东西好像不是人设计得了的。”陈升感慨,“有的人写歌会写很久,听说大佑先生为一句歌词等了十年,这没什么不好。但我始终觉得越是幽默对待,越是放松心情,可能也会另有一番收获。所以,努力工作用力地玩,人生也不过就是几个秋,不要急,要慢慢品尝你的生命。”

百花深处

百花深处是胡同名。位置是在北京市西城区什刹海街道辖域。东起护国寺东巷,西至新街口南大街。北侧与新太平胡同相通;南侧与护国寺西巷相通。

照书上说,在明代有张氏夫妇,在新街口南小巷内购买空地二三十亩,种青菜为生。后在园中辟地种植牡丹、芍药,在池中种植莲藕。当时城中士大夫等多前往游赏,故称此地为百花深处。张氏夫妇死后,清代花园荒废,遗迹无处可寻。这个地方变成小胡同,但百花深处的名字,却一直流传了下来。渐成街巷,乾隆年间称花局胡同。光绪年间称百花深处胡同。民国后简称百花深处至今如此。1965年护国寺后庙并入。

大作家老舍曾这样描写百花深处:“胡同是狭而长的。两旁都是用碎砖砌的墙。南墙少见日光,薄薄的长着一层绿苔,高处有隐隐的几条蜗牛爬过的银轨。往里走略觉宽敞一些,可是两旁的墙更破碎一些。”

诗人顾城有《题百花深处》:

百花深处好,世人皆不晓。小院半壁阴,老庙三尺草。秋风未曾忘,又将落叶扫。此处胜桃源,只是人将老。

陈凯歌在短片《十分钟年华老去》(英文译作《100 Flowers Hidden Deep 》)中也讲到百花深处,不过此时的百花深处不过一片狼藉的空地,留着一棵老槐树。

保护老北京

上世纪五十年代,梁思成和林徽因呼吁保护老北京。林徽因甚至拖着病体和当时的北京领导人吴晗吵架。这个吴晗就是那个文革中写《海瑞罢官》被罢官的吴晗。她对吴晗说,你们现在拆,以后再盖也只能盖个假古董。如今应验了吧。

狼族

在我们国家有很多民族都以狼为图腾,特别是北方,几乎为生息在北方草原上的先民所共有,匈奴、突厥存在狼图腾崇拜,回鹘人也有过生动的狼神故事。在那蛮荒的北方草原,狼,对于原始人群来说是非常可怕的野兽,它们往往集合成群,凶猛而有灵性。于是人们由恐惧而敬奉,把它们视作自己的亲属和同类,进而神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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